1114-CrystalD

杂食党但洁癖,过激同人女,美强爱好者,长年帝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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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日常--毒宗宗主不好当<六>

六,身世乍现


再次睁开双目之时,已是次日。不同于我往日的早晨,不是清新的空气,不是朦胧初醒,不是新日的愉悦心情。


那烟炉放出的气息充斥着全身,初次夜间修习使得的身焕然一新,昨日过后的我,不再假装是个孩子,不再自欺欺人,不再得过且过。


双眸垂下,缓缓呼出一口浊气。低下眼看,那“毒”字玉佩已被手掌紧握得温热,抬起左手,腕上的血珀手链无光照着,却折出那血色的光。

--回看昨夜一一


我双膝抵地于霂身前,此时此景,我倒是从未想过。

霂于我非亲非母,跪他于甚?


……我没跪之前,若是某人让我跪,我怕是要抡起我最厚的书回敬他。

罢了,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

我正了正神,仰头肃目望着霖:“您与我有一脉同源之韵,现在,您所知道的,还请如数告知晚辈。”我吐字清晰又冷静,一点不像个孩子,但我顾不得藏拙了。


霂他又是笑着的,眼底又多几分温和,像在看自己的亲子。

“想知道吗,悠悠?不如就拜师吧,跪都跪了。”


他是长驻一叶天的,身段自然不俗,将我带大也是养育有恩,更是我的导者,现在还身兼毒之韵,看来是与我身家有关,拜他为师……想来一定授意着深。

银紫色的眸子亮了亮,双手抵于额前,我向霂拜了一拜。


“师父在上,受徒儿悠悠一拜。”


霂那双金色的眸低了低,“倒是有模有样的,起来吧,礼成了。”


“谢师父。”我垂着眼,起身后向霂谢礼,不过,该改口叫师父了。

我向他的方向抬起头,而他也无不相同看着我。


“好孩子。”他说。像沐如春风般,霖的语气中带着些欣慰与痛心,他与我说话,从未有如此语气。


丝丝不明情绪转瞬即逝,我才发现自己心神有些不稳了,向霂看去,他并没有在意。


手心一凉,霂放了一样东西在我手里,低头一看,熟悉感涌上心头。我记得这个,这是母亲离别时系在我腕上的那条坠子,指腹拂过坠子的刻字--“悠”,此刻骨铭心。


“你父母留给你的,现在交由你自己保管,想来也是时候了。


已经成为我师长的霂笑着,流云袖一挥,带有指饰的右手便不知何时从哪拿出一柄折扇。无色的素面,不是他的。一点都不相配。


他将那素面折扇一同交与我:“来,师父给的见面礼,拿来做本命武器也是不错。”果不其然。


霂话风忽地一转:“不是有问题吗,讲来吧。”


说得不错,我正满腹疑问呢。


“你是谁?我又是谁?”我压抑了自己的语气,不想自己的生日打起颤来。

面前的霂一脸平静,却吐出一个足以让我原地面见洛神的消息。

“你的父亲毒御是我的师弟。悠悠,我与你一般,出身毒宗。”


!!!???


--回到现在一一


霂是子时走的,与我聊许多。大部分是关于我的。


“你出生时很危险,悠悠。你母亲为了保护你,用秘药让你在她腹中多留了一年,因此我从不对你不像幼儿的举动感到奇怪过,也不像教其他孩子一样管教你,这不用在意。他们把你托付给我和柏梧,是为了能面对绝不能逃避的事。”

“悠悠从不是你父母的拖累,而是礼物。记住,你存在的价值才不是碌碌无为。”

“毒宗的底蕴深厚,我也只能授你我众生所学。”

“毒宗日后是一定要回去的,那份责任你要担起来。”

“你也是有自己主意的,我会常来看你的功课,有想学的,再让我教你就是。”

“多读,多看,多问,修习才不是一味的闭关。”

“第一天晚上千万不要睡,把烟炉点上,让韵力流转,启蒙就算成了。毕方不能一直守着你的,自己学会落锁……”


我师傅的一字一句都是关于我的,他再怎得说教,我都没再觉得烦躁,只是觉得,脑海中的迷茫,愈清明,愈不复返。


手腕上的血珀微微发亮,脑每中有几个声音响起:“主人,日安。”

我的视线转向了腕上的血珀手链。


我让韵力流转时,手中正握着那块“毒”字玉佩,它感应到我的韵,便将其引至其中,再次见到了这手链。

我那时才得知这玉佩可做储物用,这血珀一出来便不讲道理地套上了我的手腕,还带出了里面这四大位:


蝎皇,黑帝;魔蛛,子织;叶蛇,青巳;蜈蚣,忘仇


这手串与我前生死前手上戴着的那串一般无二,只是现在的我可以感觉到一点血泊中韵力的流转。不过这两串手串是否是同一条,这手串又是不是我魂归这异世的原因,我就无从得知,也无力知晓了。


这四位是与祖上就签订了主从契约的,尊者以上级别的韵兽,几乎已经强大到不死不灭,但他们却愿意寄真身于这串血珀,忠于每位被赋予家主玉佩的毒氏子孙。

我出世便被赋予了这块玉佩,想来也是被父亲极为看中了。

于是,我接受了这个被“四尊大佛缠上”的事实。

其实当时我那一瞬间是想否认的,不过手链不能拿下来了……


我必须承认这四只尊者以上的韵兽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处,最起码他们知道得比我多多了。不愧是毒宗始祖相传下来的。


我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把玉佩和一叶天中的书都看完,不然我岂不是辜负师傅看重还有我的姓氏。不能可惜了那么多知识,这可是一大笔财富。

说起财富,那玉佩中也是有不少东西的。不过,我这点不足红阶的韵力是肯定不足以把

东西拿出来的就是了。

那块刻有我名字的坠子小小的,我只能大抵看出这是用什么物件的一半做的,其他便看不出名堂,我把它挂在脖子上,绳子又细又短,“白云悠悠”,飘在我的锁骨之下,也正好掩在衣衫之下,不易看见。



身子后倾,我“咚”地一声后仰到床上,长舒一口气,手中握着的是霂予我的折扇。与我想的不错,无属性的法器,用什么样的韵,那扇面上才有什么样的纹路,但毒之韵……无论如何,总是不好暴露的罢……


“那就转换韵嘛~又不是只能用一种韵的,同根同源的不也一样,就像奴家把韵力变成丝织一样呢~”这个甜得发腻又妖媚地使混身起鸡皮疙瘩的女声,是魔蛛子织。

“多谢你,子织。”我在心中回答,“但请不要再用刚才那个声音和我讲话了。”

好嗲,我真的适应不能。


“子织不会再冒然了,主人。”磁性又严肃的男声回答到。是蝎皇黑帝。

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,这四位中,蝎皇黑帝

为首,自然说一不二。

都安分些吧。下达命令后,看着慢慢变暗的血珀,我才稍稍放心了些。


哦,洛神!我解放双手,揉着自己的脸。

“到能离开的程度还差得多呢,你想得未来还远着呢,毒终悠。给我打起精神来。”

我如此说教自己道。


向窗外约看了天色,大概已过寅时了,将折扇放入袖袋中--我目前用不惯那种神奇的储物器具--翻身下床,窗户大开。我便只身掩门洗漱去了。


事华了,我看过了主院中的时,还不到寅时四刻,但已经过了那几房前辈晨起的时间了。我想来还是要去见霖的,昨天才拜的师,早起请安应是常礼。


向中庭走了两步,我忽地想起了什么,自觉止了脚步。还是算了吧,昨日只怕师傅他也是休息得晚,我还是不要太早去叨扰了。

我想着,又向书房走去,那本《百草纲目:药解》还没读完呢。


已拿了书,我便回了房去。依着方枕,熄了香炉,窗开着,一面调息一面看书,倒是乐得自在。

“咚,咚咚”,一声长两声短的叩门声传来。

我闻声开了门,进来的是我的熟人,佟镜哥哥和沐姝姐姐。他们年长我九岁,韵力黄阶,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,一直与我处得很愉快。

不过我也没在一叶天中见到过什么与我同龄或与他们同龄的孩子,想来是他们将我当玩伴了


“小悠儿,我带着镜来了。“沐姝姐姐热情地张开着双臂,想给我一个拥抱,我一闪身躲开了。昨晚修习之后,动作好像灵活了许多,我记得我平时闪得没那么快的。

姝姐姐一个趔趄,晃了晃又站住了。她转过身来,并没有不高兴,向我笑了笑:“不错呀,小悠儿修了韵后,反应得更快了。”


我轻笑着摆了摆头,让佟镜哥哥也进来。


佟镜一向冷着脸,话不多,几乎就是柏梧的翻版,倒也不愧是他的学生,与柏梧一般成了活脱脱的面瘫冰山。


他向我点了点头:“我替她道歉。”原来是说姝姐姐扑过来的事。“无事。”我冲他还礼。


“切,”沐姝抱胸,“大冰块,学柏先生倒学了个十成十。”终镜不语。

哎,两小无猜(正解)的互怼(并不)日常。


像是想起了什么,沐妹解下了腰上的荷包,--其实是储物袋--从里面翻找起来,“对了,来,给小悠儿的启蒙礼……”

佟镜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了我后,淡淡地看了一眼沐姝,落了一句“告辞”便失走了,毕竟是男子,在我这里多有麻烦。


我默默坐下,托腮望着仍在掏荷包的沐妹。半刻钟着实缓慢,但也禁不住她找东西这般乱无章法。

沐姝才将东西掏出来,默默地,我对她来了一句:“寅时七刻,还不走吗?”她的脸色眼看着至少白了两个色号。


“哎!小悠儿为什么不提醒我啊!完了完了……今天可是去琴姨那里啊!”

只一瞬间,我在门口向外望了望,她用韵力,已经跑得没影了。


“备早食吧,毕方。”我冲门外叫了声,毕方听得到。

又关了门,我倒在床上,手中又握住了那块标志着我身份的玉佩,将那抹冰凉,放于心口,眼睁睁望着头顶的房梁。


心里莫名的烦躁与不安,这才缓缓平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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